听到医生的话,姚涵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:“我没有受刺激,我要找我爸爸,你们把我的手机给我,我要给我爸打电话。”
听到手机这个完全陌生的词汇,医生和付紫苓再一次怔住,就在两人想着怎么安抚姚涵的时候,病房外却想起了一阵夸张的脚步声,那是高跟鞋撞击地面发出的清脆声音。
姚涵和付紫苓同时抬头向门口看去,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正扭着腰向病房内走来。来的女人穿着一件合身的旗袍,显得身姿窈窕,但是脸上的妆容过浓,反到显得多了些风尘气息。和女人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,身穿黑色大衣,款式看上去倒有些像黑帮头目。
女人看到姚涵似乎很是愤怒,大骂道:“看什么看?没用的东西,叫你去拿件首饰都能出事,你还能干点什么?还好首饰没丢,不然我非得扒了你的皮。”
姚涵被中年女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骂蒙了,坐在床上忘记了反应。
旁边的中年男子连忙拉住女子,轻笑着说:“不就是件首饰吗,没了再买。”说着,中年男子看向姚涵,那样的笑容让姚涵觉得莫名的厌恶。中年男子伸出手抚上姚涵的脸,姚涵连忙躲开。男子笑笑,看向付紫苓问道:“她怎么样了?”
付紫苓听到问话,似乎有些不自然的直了直腰,本来他就长得异常美丽,这样的动作却让他多了一点阴柔的美感,这样的感觉,让姚涵觉得莫名的不舒服。付紫苓摇了摇头,说她没事。
中年男子一笑,手竟然附上了姚涵的背部,笑着说:“渴了吗?要喝水吗?”
姚涵轻轻避开中年男子的手,还来不及做答,就听到那个中年女子大声骂道:“你管她干嘛?她天生就一副贱骨头,你让她吃饱了她会睡不下的。”
“师姐,还是适可而止吧。”旁边的美少年似乎有些受不了,皱着眉头对着粉菊仙道。
粉菊仙也有些火大,骂道:“我骂她关你屁事。”
这两个人,虽然是师出同门的戏子,但是粉菊仙是刀马旦,付紫苓则是反串女旦,两人是上海当下戏曲界双绝。但是两人各自有自己的场地,向来没有过多的纠结。
姚涵看着眼前争吵的两人,忍不住大吼:“我不管你们这群疯子,我要回家。”说着姚涵就起身想要往外跑去。却被付紫苓抓住了手臂。
粉菊仙看到姚涵有些反抗的样子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张口就要开骂,却被付紫苓打断。付紫苓沉声说:“别骂了,有那个闲心,不如关心关心她的状况吧。她记忆有些混乱,大抵是记不住以前的事情了。”
一旁的医生看到这幅情况,也赶紧开口证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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